1950年7月,青岛通过组织选拔比赛,组成了青岛市普通队和中学队两支代表队。11月,参加第一届省运会,普通、中学两组均获全省足球赛冠军。
1951年10月,青岛市代表队参加山东省第一次举办的全省足球赛即获得冠军。
1955年2月,青岛工人联队代表青岛参加了全国大中城市分区足球锦标赛上海赛区的比赛,荣获冠军。同年还获得全胜足球比赛冠军。
1960年,青岛市少年队在全省少年足球比赛中夺冠。
1963年6月,青岛青年队参加省青年足球赛获冠军。
1964年6月,第九届省运会足球赛,市足球队以不败纪录完胜参赛的6个队。
1964年8月,全国20单位少年足球赛(青岛),青岛10中获第六名。
1965年4月,青岛少年队参加全省少年足球赛获冠军。
1974年,青岛队参加第十届省运会足球比赛获冠军。
1976年7月,青岛少年队参加全国少年足球分区赛,获威海赛区冠军。
1978年,青岛队参加第十一届省运会足球比赛获冠军。
1979年11月,国务院批准国家体委《关于提高我国足球技术水平若干措施的指示》,确定青岛为全国16个足球重点城市之一。
1979年,以青岛运动员为主组成的山东省足球队在第四届全运会上荣登冠军宝座。参赛的19名运动员中,青岛14名:相恒庆、安征、娄序成、姜溪远、房华宁、李忠伟、代仁庆、徐永来、李玉森、高峰、张崇发、盖玉殿、魏吉鸿、刘承德。13人被授予运动健将称号。相恒庆、徐永来、刘承德、姜溪远、张崇发、王东宁、李春乐、矫春本先后选入国家队和国家二队。
1984~1986年,全省举行5人制小足球赛,人民路第二小学获“三连冠”。
1984年,4808厂足球队获省赛亚军和全国分区赛青岛赛区第五名;1985年和1987年获省“振兴杯”、省职工足球赛冠军。
1987年,市政工程总公司足球队代表青岛参加全国乙级队联赛分区赛获第五名,是此次比赛8支赛队中唯一的业余队。
1989年,国作金、刘乐阳、矫春本、左文清等一批从专业队退役的老队员,由青岛艺华旅游公司出资赞助,组建了一支青岛足球队去参加甲级联赛。由于组队时间短、条件不成熟,这支足球队没能在小组预赛中出线,但这奏响了青岛足球冲击全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序曲。
20世纪80年代末,山东省机械进出口公司一直是青岛职工足球联赛的冠军球队。1990年,在公司总经理刘学才的关心支持下,公司吸纳整合了从山东队退役下来的一批队员,成立了“青岛山东外贸机械足球队”,开始征战乙级联赛。
三、青岛踏上职业足球之路
1992年6月,全国足球工作会议在红山口召开,会议确定建立足球俱乐部体制,实行职业联赛。这次会议,青岛市委程友新副书记是六名发言代表之一,如何把中国足球的使命和青岛足球的发展连接在一起,如何发扬青岛足球城的特色,他有深度思考,也倾注了很多心血。
根据红山口会议精神,青岛市政府决定以山东经贸委(青岛)足球队为主体成立自己的职业球队,即海牛队。
1994年,海牛队在全国甲B联赛中以11胜6平3负的成绩排甲B第一,晋升甲A。
1995年,海牛队在著名的成都保卫战中输给全兴,降回甲B 。
1996年10月19日,甲B 联赛倒数第二轮,青岛海牛队客场2:1战胜湖北美尔雅队,提前一轮冲A 成功。海牛队成为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历史上第一支降级后,第二年便重返顶级联赛的球队。
这对于球队可喜可贺,但“后面的路怎么走”,尤其是“真正的职业化运营应该如何进行”,这些问题成为青岛这座足球城必须面临的一个课题,也成为市委常委会讨论的一个议题。
四、颐中集团正式接手海牛足球俱乐部
职业足球的运营是离不开资金的,而且是足够的资金,犹如汽车离不开能源。当时由于俱乐部和球队财力不足等原因,运营和比赛难以为继。因此,1996年底,青岛市政府决定将青岛海牛足球俱乐部由理事会制改为董事会制,由颐中烟草集团任董事长单位。
1997年1月,青岛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青政办字[1997]1号文件《关于海牛足球俱乐部改制的通知》,确定原青岛海牛足球俱乐部由颐中烟草(集团)有限公司接管并经营。颐中集团决定委派蒲强任俱乐部董事长,刘青文、秦宁为董事会成员。
后来原董事长蒲强同志因升任山东省烟草专卖局局长,故推荐颐中集团董事长刘青文同志任俱乐部董事长。董事会组成为:董事长刘青文。副董事长陈敬莘(第一副董事长)、赵维良、薛杰举。董事赵培才、矫胜法、马元培、秦宁。其中矫胜法、马元培、陈敬莘为政府人员,其余为颐中集团人员。
从“海牛”到“颐中海牛”,青岛足球正式步人职业化改革轨道。当时定的调子是“政府搭台、企业唱戏、社会参与”,并确定从1997年开始,俱乐部日常经营管理由青岛颐中烟草集团负责,颐中每年为俱乐部注人650万元,其余资金从俱乐部经营收人中解决,不足部分由市政府给予补助,但每年最高不超过300万元。
其实,当时的人们对后来职业足球的资金需求水涨船高、驴打滚儿似的翻番上涨谁也没料到,颐中也觉得凭着企业的高效益和雄厚的自有资金,维持俱乐部的运营是不会有问题的。
而实际上,在颐中集团成立之前的青岛卷烟厂由于大环境等原因,在1991年出现亏损,靠产品开发和节约挖潜,从1992年才开始盈利,也仅盈利1978万元。后来多亏新产品“哈德门”的开发上市,企业在1994年盈利3.5亿元,后来就逐年增加,企业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打了翻身仗。
照理说,企业刚得到喘息的机会,是不宜接手海牛俱乐部的经营的。但是,颐中集团的领导认为,涉足足球,就近而言,青岛海牛队是岛城人民关心爱护的球队,它肩负着青岛足球走向全国甚至走向世界的责任,也寄托着岛城百万市民的殷切希望。地处青岛的颐中集团有责任、有义务帮助政府和人民接下这副重担,为岛城的体育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所以,面对市委市政府的期望和信任,面对全市关心足球的人们的殷切希望,颐中集团经过慎重考虑,毅然接过了这副重担。
颐中集团接手后,根据中足协和市政府的要求,针对俱乐部和球队的具体情况,稳妥渐进而又较彻底地进行了完善和改进。
五、开门红和下马威
(一)经营上的开门红
颐中集团认为,既然要搞职业足球,就首先要弄清足球体制改革的原因。
颐中的规划是:以足球为依托,以发展足球运动为主要目的,以职业足球为主,兼搞多元化经营,把旅游业、房地产、餐饮服务业、运输服务业等这些俱乐部现有又具有发展前途的实业办好,以此作为突破口,同时积极向工业品制造、内贸等行业发展,最终形成产业多元化、规范化经营模式,提高俱乐部在国内、国外足坛的综合实力和地位,创办国内一流的俱乐部。
为此,首先要改变原来俱乐部那种业余经营模式和原始的小作坊生产思路。搭好构架,注入资金,投人人力,改革到规范化路子上再去经营。在董事会议上,大家都希望从主场的运营中积累经验,因此决定第一步先进行主场经营权招标。
当时,海牛足球的风头正盛,俱乐部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很多人都希望有机会参与到俱乐部的建设中来。1997年2月,俱乐部的主场招标书一出,社会反响很强烈,俱乐部的意图很明确:能使俱乐部集中精力来搞好竞赛和训练工作;能为岛城有志于经营职业足球的单位和企业家创造一个大显身手的良机;能进一步培育和繁荣岛城的足球市场;能挖掘和发现职业足球的经营人才。
最终,在黄海饭店举办的主场经营权招标会非常成功,各投标方的最终报价都超过了内控最高目标价。同时,参加投标的企业纷纷表示,都希望能和颐中一起,闯出一条具有青岛特色的职业足球经营之路,把这块牌子打造得更响亮!
俱乐部经营的第一炮打响了!
(二)下马威
在赛季之初,1997年4月10日俱乐部第四次董事会上,刘国江指导专门就足球文化建设方面的有关事项进行了论述。毋庸讳言,刘指导讲的很有道理,文化建设对球队的成长非常重要。俱乐部对刘指导的意见非常重视,并按他的意见在俱乐部增设了文化课。
正在俱乐部按部就班开展各项工作之时,一场巨大的危机出现了,几乎给了颐中集团一个下马威!
俱乐部高估了职业联赛初期文化建设所能带来的力量,却低估了队伍中各种角力的存在。
1997年,甲A联赛开战后,前期排名一度高居三甲,但赛季后期的六连败让球队跌入保级圈。为什么会出现六连败?其实与俱乐部及球队内部的人员构成有极大关系。
原海牛队队员来自山东外贸机械公司、市政公司、工商银行、市体委和青岛体校青年队等多家单位,专业的、业余的、退役的都有,球员年龄结构不合理,技术水平参差不齐,思想意识不统一。尽管大家的热情很高、信心百倍,但这样一支半职业半业余的队伍要在甲A站稳脚跟,就必须对队伍进行重组、改造。要塑造一支真正的职业化甲A强队,需要时间更需要理性,就这一点来说,俱乐部管理层是有共识的。
在第一次董事会议上,作为主教练的刘国江提出一个队伍调整方案,之前带队重返甲A的教练班子(吴洪月、盖玉殿、张崇发、王维满)不予留用,分流5名老队员左文清、袁生、冷波、付继亮和王海芳,其中王海芳将担任实习教练。
从队伍年轻化的角度,这个方案看上去合理;但从队伍稳定的角度来看,这个方案容易引起波动。当时在会议中就有比较激烈的争论,且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俱乐部原负责人和部分老队员的不满,甚至引起别人对刘指导和俱乐部领导层的猜忌。消息传出后,果然就有部分队员到市政府反映情况。
虽然经过市领导和董事会及海牛队领导班子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以及恰当的措施,暂时消除了部分队员对调整不理解而造成的隔阂,队伍得以顺利开始新赛季。但还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以我个人之愚见,刘指导在队伍的建设上有点操之过急。虽然一支队伍的新老交替是自然规律,但操之过急就会造成人心波动。就像车辆拐弯时,速度过快就容易出事故一样。
如果1996赛季冲甲A不成功,对队伍大换血名正言顺;而这支队伍在上赛季刚刚冲入甲A,士气正旺,心气儿正足,为什么要大换血呢?何况也没有大牌球星可补充。如果本赛季只对队伍做一点必要的小的调整,待赛季结束后再根据队员在本赛季的实际表现,做一些幅度较大的调整也许更有说服力。除了这个问题之外,本地队员和外地引进队员之间的团结也有问题。这就为后来的六连败留下了隐患。
在联赛前期球队成绩进入三甲的大好形势下,主教练自然很风光,俱乐部也喜上眉梢,青岛各大媒体也纷纷报道。照此下去,主教练下赛季连任是大概率事件。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风云突变!从第15轮比赛开始,俱乐部几乎被突如其来的六连败打蒙了。
这时候整个赛季只剩下两场比赛,媒体和球迷一片哗然,什么内耗说、内乱说,传言纷纷。危局之中,市足球指导委员会领导、俱乐部董事会领导纷纷出马督战,开会、动员、分析、判断。等最终在东莞战胜已经降级的广东宏远,(这是球队在第三阶段取得的唯一一场胜利),才避免了降级的厄运,惊险保住了甲A席位。
正如秦宁所说,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感觉像被扒了一层皮,那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那种面对迷局不可控的感觉,实在是煎熬!这件事差一点给颐中集团来了个下马威。对颐中而言,对秦宁等参与者而言,这是职业足球给他们上的实实在在的第一课。足球这门课的难题此时才显露真面目……。
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更坚定了颐中集团对俱乐部进行改进和完善的决心。但令人没想到的是,1997赛季的矛盾,到1998赛季仍余波未息。
曹限东,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球员,1998赛季被召入青岛队,在青岛队表现得兢兢业业,打入6粒进球,赛季结束后他就向秦宁递交了转会申请,他表示自己家在北京,老人重病缠身,作为一个儿子,他想离老人近一点,不留遗憾;他30多岁没有结婚,这样漂泊在外也无法成家。秦宁说,曹限东文笔很好,写得感人,他当时看着很不忍,只能放他走。
但真正原因,在曹限东2017年10 月接受北京青年报的采访中秦宁才看到——“1997年底原本是前卫寰岛联系我的,青岛俱乐部老总王守业把我摘了以后,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就回到青岛了。前卫寰岛当时的主教练是刘国江。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矛盾,就赌气把我摘到青岛。到了青岛之后,头几场球,踢一会我就被莫名其妙地换下来,或者根本不让我踢。
当时的青岛队主教练是李应发,后来李应发对我说‘你看见没有,限东,没有办法。’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客场对广州松日,我踢到五六十分钟的时候,场边突然举牌要换我。这个时候有一个定位球,李应发不让我下,让我罚完再下来。说白了这里面都有猫腻,而我是一个外来人,好事沾不着。我感觉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并不是家,有种老在外边漂着的感觉,而这些感觉是我在国安时所没有的。”
六、第一线的秦宁与背后的底气
1998年11月,秦宁正式就任颐中海牛足球俱乐部总经理,秦宁说,从1997年颐中集团接手青岛足球,他作为其中一员进人海牛足球俱乐部,到2003年2月14日,他以前任俱乐部总经理的身份离开,这个时期是中国足球职业联赛最火爆的时候,是甲A 联赛被8000多位记者围观的时候,是职业联赛看上去富得流油其实也穷得要命的时候,是黑哨、假球问题从生的时候,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冲进世界杯的时候,是所有参与职业联赛的俱乐部最雄心壮志、最深谋远虑、最焦头烂额也最一言难尽的时候。
他说对了,但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离开足球之后,中国足球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在中国搞足球的人中,秦宁既是辛苦遭罪倍受煎熬的,也是幸运的。之所以辛苦遭罪,是因为中国职业足球的大环境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以及俱乐部内部的一系列难题。
一是主教练的问题。当时与刘国江指导签的聘任合同的工作期限是两年,但在1997赛季结束后,本来签了两年合同的刘指导,赛季结束后迅速加盟前卫寰岛队。12月21日下午,在东莞打完和广东宏远的保级战,第二天一大早,刘指导乘坐飞机返回北京。
后来据媒体报道,当天晚上他和寰岛老板王福生在北京五洲大酒店正式签订合同。这让青岛方面始料所未及,造成了青岛在主教练人选上的被动。
1998年球队的主教练是东北大帅李应发。这一年球队成员变化较大,引进了“金左脚”曹限东、“快马”庄毅和外援詹姆斯、爱德华和艾伦,又从二队增补了马永康、邱忠辉和崔肖佳等年轻力量,保留了王东宁、矫春本、袁生、左文清等老将。
在这个赛季总体成绩看上去不错的情况下,俱乐部没有不和主教练续约的理由,赛季结束秦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力以赴和李应发谈续约事宜,面对秦宁这个30 多岁的后生,李大帅表现得很诚恳,经过5轮10个多小时的交谈,他基本答应留任。新华社青岛分社在11月27日发出电讯:青岛颐中海牛足球俱乐部宣布下个赛季主教练的教鞭仍由李应发执掌,合同期为一年。
但事情随即出现反转,李应发对教练班子的组成有不同的意见,上任后第二天,他的工作安排不是在绿茵场指挥球队训练,而是在房间里睡觉。他对外说辞就是“我病了”,最终他以身体不佳为由坚决辞职,很快他于12月4日离开青岛,客观上放了俱乐部的鸽子!
由于本土教练各有各的山头,各有各的打法,但总是离不开错综复杂的人情和关系。所以,为了能撇开这些容易节外生枝的麻烦,1999年俱乐部第一次聘请了外籍主教练韩国名帅金正男。金正男在韩国足球界的地位很高,他是韩国足球的学院派,讲究技术,是国家足协的讲师,连车范根见了他都要鞠躬行礼,更别提李章洙了。
进人中国足坛后,金正男的儒雅、专业、敬业,为人可亲,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可惜他的风格并不适合中国足球。由于执教成绩不理想,在前11轮联赛中,战绩是可怜的3胜2平6负,迫于成绩的黯淡和球迷的极度不满而下课。
金正男下课之后,时任领队的国作金临危受命。他曾经随健力宝队留学巴西,当时队里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学生,因此他有很大的话语权和威望,他自己也是很有事业心的人,希望自己能够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接受考验、积累经验。
国导是位非常认真的人。他带队后加强内部协调,训练方法积极,阵容安排力求合理,让队员们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价值,队伍风气逐渐好转,也一度打出了较为流畅的攻势足球。但对于当时的颐中海牛队来说,这显然难以解渴,运气也似乎不站在我们这边,有很多场次,我们明明是占据上风,但不是将球打在对方门框上,就是门前把握不住机会,而对手两三脚打门就进球了,这对球队的士气损伤非常大。
当时球队比赛不是输就是平,政府、媒体、球迷都帮忙找原因,俱乐部教练组的压力越来越大。国导执教8场比赛,成绩是1胜3平4负,此时联赛已过18轮,球队仅积15分。此时,国导已是心力交瘁,他表示自己难承其重,他经常比赛后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眼睛里充满血丝。
俱乐部经过一番考量,也经过一番沟通,时任俱乐部主任的王守业站出来再为保级而战。他上任后一是让老资历的吴洪月指导担任技术顾问,参与队伍技战术打法的安排,充当“镇山之宝”,加强队内协调;二是重用前一段未列人主力阵容的江洪、左文清、纪玉杰等老队员,希望发挥老队员的主观能动作用,用他们的经验、稳定的心理和技战术发挥来带动全队。守业的勇于担当和知难而上,并未换来外界的认可。
守业带队四战1胜3负,此时联赛还剩三轮,眼看颐中海牛队一只脚已经迈进“地狱”,一方面是社会的猜疑和不认可,一方面是深怕愧对江东父老,守业主动挂鞭,这段经历,让他成为球队历史上执教时间最短的主教练。
守业下课后,只能被迫让年轻的杨为健来“救火”。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许谁是教练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活命。最后三轮,“破釜沉舟,一拼到底,不留遗憾”,队伍取得了三连胜的“佳绩”,杨为健则成为海牛队内胜率最高的教练,执教三轮胜率达百分之百。最终颐中海牛以积29分列甲A第10名的成绩,保住了这块甲A的金字招牌。
一年四位主教练,三位下课的时候都说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主教练可以辞职,但秦宁作为总经理,该承受的却必须继续承受,“保级”两个字像魔咒一样紧紧束缚着他,那一年,他的焦虑、紧张、无奈全部写在脸上,又有哪一天能安心坐在办公室里不忧心如焚?自那以后秦宁常常感慨,足球真是一项磨炼人意志、培养人耐力的运动。经历了1999赛季的风风雨雨后,他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远超常人。
二是外援的问题。当年赞比亚还很贫穷也很落后,但他们球员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足球便在这块土地上扎下了根。当地的球队训练条件极为艰苦,各俱乐部平时训练用的球都非常差,只有在正式比赛时,才能踢上宝贝一样的阿迪达斯球。与中国条件差异如此之大,赞比亚外援到中国后,怎么可能不珍惜机会好好表现?
在市领导和青岛市纺织总公司(该公司在赞比亚有援建项目)的帮助下,1997年引进外援的过程非常顺利。1月7日,前一年就在海牛效力的卡兰迪带着戴维和希德尼两位新外援到达青岛,一名中场、一名前锋、一名后卫,他们三人在场上恰好是一条中轴。
这一年的三名外援成为青岛引援史上非常闪亮的一笔,至今青岛球迷还在怀念他们,尤其是希德尼,他连续在队中效力三年,以其良好的意识、精准的卡位,成为海牛队后防线的大闸,从而赢得了球迷对他的赞许和热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热血的非洲汉子,渐渐成为一个老油条。他利用自己在球迷心目中的“英雄地位”,开始不断和俱乐部讨价还价。
这一年他提出让妻儿到青岛观战、游览,两次的往返机票和吃、住、行都是俱乐部负责;到1999年,他为提高薪水甚至用罢赛做过威胁,还要求俱乐部和在赞比亚的纺织厂打交道,把他的岳母和妻妹都安排到那里工作。还向媒体诉说自己在队伍中的价值和目前的待遇不成正比。不过他对比的不是队友也不是自己翻了三番的薪水,而是对比其他球队的外援价格,他甚至告诉记者应该参考英足总那样的政策,实行每月加薪。
1998年,同样来自赞比亚的门将詹姆斯,场上表现不错,但整个赛季却玩过两次溜号。一次他以回国奔丧为借口向俱乐部告假,最后超假好长时间;第二次他对俱乐部讲他的妹妹生病,其实是沙特阿拉伯一家俱乐部邀请他。
这个詹姆斯赛场之外自己还开发了一个买卖,他到青岛后发现批发市场上的球、帽子、T 恤、运动服十分便宜,就跑到那里买了好几麻袋,准备运回赞比亚赚上一笔。结果发现运费十分高昂,他只好又把货品拖回俱乐部。眼看着钱要赚不到了,詹姆斯开始跟俱乐部耍赖,让俱乐部想办法把东西弄回赞比亚,不帮忙就装病不训练。俱乐部不得已,只得帮他选择了价格低廉的航运运回赞比亚。
后来到赞比亚选外援也是大费周折,在对方的敲诈勒索下,请客送礼花了一大笔钱。所以1999年底,俱乐部不得不做出决定,不再把赞比亚作为主要的引援基地,不再和越来越难管理的希德尼续约,这也着实让很多球迷不舍。赞比亚外援性价比越来越低已经是不容忽视的现实,这些苦衷,自然也没有办法和球迷一一解释。
后来的主教练是金正男先生,在赞比亚外援不再引进的状况下,俱乐部为了开辟市场甚至转机三次去了罗马尼亚、加纳等地,却没有一个能人主教练的法眼,后来他在海埂集训时相中了罗伯尔多,在韩国集训时看好了伊万,但是直到外援上场之后才发现不合适,金正男这才对俱乐部表示抱歉并要求更换。
2000赛季,前南斯拉夫外援萨里奇的表现更像是打了青岛的脸。他是前南斯拉夫籍主教练奥斯托杰奇带到青岛来的,曾是前南斯拉夫射手王。但在青岛的表现却差强人意,球迷曾这样评论:“萨里奇在关键球的处理上老是慢半拍,再加上身体对抗能力一般,在前场难以牵制对方后卫,造成海牛队往往像10个人在对11个人比赛。”由于球迷的不依不饶甚至到俱乐部围攻主教练,俱乐部被迫与萨里奇解除了合同。
萨里奇就这样离开了海牛,而到了恰好需要用人的申花队。接下来是打脸般的逆转,萨里奇在加盟申花后脱胎换骨,他在申花一共攻人了10个联赛人球,找回了南斯拉夫射手王的感觉,第十四轮海牛客场对阵申花0比2败北,打进第一球的正是萨里奇。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也因为这粒进球而变得意味深长,奥斯托杰奇说:“我们失去这样一名优秀的球员的确有些遗憾和可惜,他在上海队表现出了他的真正实力和能力...”申花队主帅彼德洛维奇则说:“萨里奇并不是一名伟大的球员,却是一名可以为自己球队努力去拼的队员。可能是上海队的中国球员更好一些,才使萨里奇的机会多一些,也可能是青岛队的各个方面当时对他的要求和期望太高了吧。”还有什么比这种打脸更难受的事情!
那会儿引进外援,大家最担心的就是水货,俱乐部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一不小心就会被千夫所指,并会被怀疑有什么猫腻,但货色的真假,又岂是几场球就能验证的!
三是资金的问题。有句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颐中集团从决定进入足坛的那天起,态度就很明确。集团领导层的共识就是:不吝啬但绝不乱花,只要有利于青岛足球发展,我们肯定投入。我们不是一家财大气粗的企业,每一分钱都是一线的工人一支支烟卷出来的,我们也希望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能砸出个响儿来。这样,企业除了每年向政府上缴利税之外,还要拿出相当一笔资金来支援青岛足球。
但后来让秦宁没有想到的是,正大光明花出去的钱称不上物有所值,黑钱黑幕却接踵而来。
颐中接手俱乐部第一年,根据上一年的情况,原定投人六百五十万,市政府财政补贴三百万,颐中领导班子会议顺利通过了。大家觉得公司一年要支出的广告费本来就有六千万,从宣传效应来说,这个投入值得。用新兴的足球产业来宣传企业品牌,同时丰富集团的产业体系,看上去很好。
第一年预算六百五十万,冬训比赛的交通住宿,引进内外援,青少年梯队建设等等,上半年的比赛还没打完钱就花完了。在企业管理中,要强化预算执行的刚性作用,但到俱乐部这儿这个根本不存在,钱花没了就伸手要,没办法处理的就先打白条;可以提前规划的事情没人去做,比如客场比赛订机票,赛程出来之后就可以早做打算,可以节省经费,但没人考虑到这一点;主教练的一些额外开支也没有制度可参考,用一句赶潮流的话说,那时候秦宁就闻到了一点土豪的味道。
1997年投人一千五百万,全国平均水平三四千万;1998年是三千万,投入在全国是后三名的水平。那一年各种费用开始水涨船高,球员工资、比赛奖金翻番,有的球队赢球奖金达到百万已很平常,住宿从招待所到普通酒店到五星级酒店,各种硬件都要加强,球员配备专用大巴出人,攀比之风兴起。
这一年秦宁和颐中集团领导还专门去过一次大连,向王健林当面请教,一方面是颐中假日酒店要开业,想借鉴一下万达酒店的运营经验,另一方面也想知道万达在俱乐部方面的投人到底是怎样,结果真如外界所说,一场赢球奖金一百多万,一年要一个多亿。那时王健林已经感觉压力太大,他们也在当年决定退出足坛。
秦宁说,到了1999年,预算都不知道怎么做了。仅在年初,各项费用就得三千万,最后全年花费六千万,但与兄弟俱乐部相比依旧不算多。鲁能这一年成为双冠王,据说花了一亿二千万,而一般水平是六、七千万。2000年,俱乐部努力维持在这个一般水平。因为钱,有时心态都是矛盾的,输球自然窝囊,遇到资金紧张,赢球了也不能完全算是高兴事。为啥?因为前面的赢球奖金还欠着。
2001赛季,中国足协开始摊大饼了。中国足协公布了未来中超联赛职业足球俱乐部标准。标准从12个方面提出了48项硬性指标,评定不及格的俱乐部一律不得参加超级联赛。这种不顾中国职业足球实际的超前超高要求,使得各俱乐部的费用成倍增长,甚至难以为继。
随着中国足球市场的发展,由于“急功近利”“一切向钱看”思想的滋长,不仅影响了球员的职业作风,俱乐部支出也呈几何级增长,四年来,颐中集团累计向俱乐部投放资金1.6亿元,向颐中体育中心投资3.2亿元。
2001年,全国烟草系统税制改革,全面提高了卷烟产品的税率,导致颐中集团利润大幅下降。同时,青岛卷烟厂易地建厂即将进入实质性操作阶段,需要巨额资金投入,根本没有剩余资金再为俱乐部及体育中心投资。
颐中集团怀着振兴青岛足球、为家乡多做贡献的愿望,对青岛足球在人财物方面做了大量投入,但许多球迷却不领情不认可,甚至七嘴八舌污言秽语乱喷一气。当时中国足球大环境也不健康,颐中海牛足球俱乐部和球队也难免受影响。
社会上赌球成风,收买球员成风,贿赂裁判成风,还有其他一些问题。俱乐部和球队不堪其扰,集团领导也感头痛,所以,集团从上到下渐渐产生了委屈和厌烦情绪。尤其是广大员工,感到自己创造的财富像打了水漂,纷纷要求集团退出青岛足球。
对于黑幕重重的假球,秦宁有些无奈地说,假球已经演变成了一些不法之徒发财的途径,更是赌博集团和黑恶势力的一个巨大的交易市场,里面大有文章可做。一些球员在巨大的利诱之下沦陷,俱乐部胜场奖金再多,平均下来也就几万块钱,但是一场假球,可能一个球员几十万就能拿到手,有人“做”一场球能拿相当于全年奖金的钱,其他球员能做到不动心吗?法规不健全,俱乐部打假的手段也不具备,假球很快就蔓延开来,黑钱把联赛变得越来越丑陋。
进人2000年,事态愈演愈烈。盘口每场都存在,问教练,教练不知道,问球员球员不知道,但是明显感觉到很多人参与地下赌球。当时青岛一位足球记者告诉秦宁,每场比赛前他都会接到同行的电话,来问“这场球你感觉你们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消息”。所谓消息,除了正常的伤病停赛等信息,就是打探着有没有蛛丝马迹可以看到私下的运作。各俱乐部老总交流,大家都是一样的苦恼加愤恨:看谁都像小偷,但是永远抓不到小偷。
2002年的时候,有一个队里很倚重的队员,训练和比赛表现总是不一样,本来是个“万能胶”,但上了赛场,后场倒脚的做法和后场犯规的出现,让人看得提心吊胆。他连续三场没发挥出应有水平,中方教练看着摇头却不能说什么,因为谁都没有证据,最后是李章洙出面找他谈话。
这位队员态度很好,跟教练表态:“李导你放心,我和大家一起,该赢的必须赢,可能赢的努力赢,真要输了我也没办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李导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我和你说,我压力太大了,确实老有人来找我,让我干这个干那个,我当然不能干了,但我也害怕呀,晚上老睡不着,觉都睡不好球能踢好吗?你们是不是也怀疑我?那我不打了,不上场了,行不?”至于到底谁找他,让他干什么,他打死也不说。
对于如此“坦诚”的表态,铁帅李章洙也无可奈何。对于这些场外因素,教练和俱乐部一筹莫展。处于以上种种漩涡之中的秦宁,能不辛苦遭罪倍受煎熬吗?
但是,秦宁又是幸运的。对于秦宁完成使命,有几个重要的有利因素,是秦宁咬牙支撑下去的底气。
一是有一支热爱足球热爱家乡青岛子弟兵队伍。如王东宁、刘乐阳、汤乐普、王海芳、杨为健、矫春本、左文清、王国栋、冷波等一批从专业队退役回到家乡的足坛名将。
以前的职业环境中,他们只能为省队征战,现在能披上战袍为家乡球队出力,条件再苦也没人说什么,一度大家就驻扎在外贸机械车队的宿舍里,做完各自的本职工作后抓紧时间凑到一起训练,连买球衣都要四处“化缘”。一起踢球的快乐超越了一切,球队能用三年的坚持赢来一个甲A 的名额,靠的就是这种精神。尤其在颐中接手海牛足球之后,他们为颐中海牛征战甲A和中超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堪称功勋卓著。
同时还有一支年轻有为、充满活力的后备队伍,不断地向一线队补充新鲜血液,如马永康、邱忠辉,崔肖佳、许翔、周新、乔伦、高明、隋勇、耿志强、史汉军、梁明、朱慧谦、杨昆鹏、叶荣顺、李帅、刘健等,最后大都成长为一线队主力和栋梁之才。就是这支队伍,一直顽强地奋战在中国足坛的顶级联赛,并在铁帅李章洙的带领下,一举夺取2002赛季的足协杯冠军,为青岛争了光!
李章洙,这位韩国铁帅,为青岛足球立了大功!秦宁当初之所以能把李章洙从重庆挖过来,并以更低的价格成交,是秦宁以山东人特有的真诚、实诚和事后都兑现了的承诺,感动了铁帅。入主颐中海牛队后,李章洙成为在青岛最成功的主教练,这也是秦宁为青岛足球做的最有光彩的事情之一。
二是有颐中集团这样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热心支持岛城足球事业,甘于奉献,经营理念先进,有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干部职工队伍,经济效益优异的大型国企的全方位支持。颐中集团董事长兼任俱乐部董事长,从体制上保证了集团对俱乐部的领导和支持,使俱乐部在经营和比赛中始终保持足够的底气。
三是有一支由市各级领导组成的“啦啦队”。为了大力促进岛城足球事业的发展,俞正声书记亲自挂帅,成立了青岛足球指导委员会。成员包括:俞书记任主席,市老领导牟周任名誉主席,程友新(市委常委、秘书长)、王増荣(青岛市副市长)、周迪颐(青岛市副市长)、张仁琪(山东省经贸委副主任)、刘学才(山东机械进出口公司总经理)等任副主席。
王増荣负责常务工作;孙志周(市委副秘书长)、陈敬莘(体委副主任、足协主席)、马元培(市委办公厅副主任)、谢保家(市编制委员会副主任)任委员;马元培兼任秘书长,谢保家兼任副秘书长。
秦宁说,俞书记对队员的关心和照顾体现在细节,其他的市领导,也都甘愿做青岛足球的拉拉队。这里首先要说的是青岛市的老领导牟周,他充分地认识到了足球对于这座城市的意义。俞正声书记刚到青岛工作的时候,牟周和他有过一番长谈。其中说到,在这座城市里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最能牵动人心,那就是足球。老百姓喜欢的事情,当领导的一定更要喜欢,而且要加大力气去做好。
在青岛队比赛的看台上,经常有牟老的身影,那时他已经身患帕金森综合征,头会有轻微的摇晃,但只要身体允许,他一定会去现场。每次赢球进球,老人都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哈哈大笑;每次对球队有什么建议,他都直接打电话过来交流,后来身体不允许了,就让女儿牟红岩代替转达他的想法和意见;对每个球员的特点他都了如指掌,对他们的训练、生活都关心颇多。
他还督促其他领导只要有时间都去捧场,大家的关注度越高,青岛足球才越能被带动起来。秦宁进人俱乐部工作之后,他和秦宁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小秦你看,这球场的气氛多好啊,那么多球迷赶来给你们吆喝,你们可一定要把工作做好啊。”
牟老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希望强化海牛队的青岛特色,在外踢球的青岛籍优秀球员都应该回来成为青岛队的一员。青岛以前只能往省里或者部队输送球员,现在有了自己的球队,一定要解决球员流失的问题,把好苗子都留下来。遵照牟老的嘱托,俱乐部一直在努力。
尽管随着联赛职业化的进程,队员的身价水涨船高,颐中能给出的待遇还不足以和当时的强队抗衡,但俱乐部一直没有放弃努力。为青岛足球多培养些好苗子,这个工作俱乐部一直努力在做,后来的姜宁、刘健、李帅等优秀球员,都是当年撒下的种子。2000年,牟老去世,秦宁难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市委副书记程友新被队员们偷偷地称作“热情的小个子”,他去俱乐部次数最多,每次都是以鼓励为主,赛前他会拍打每个人的肩膀,赢球了他一定会送给每人一个热情的拥抱。大家啥事都可以跟他说,只要要求合理,程书记总是想方设法帮大家解决,给俱乐部和球员当好后盾。
1992年红山口会议,程书记是六名发言代表之一,如何把中国足球的使命和青岛足球的发展连接在一起,如何发扬青岛足球城的特色,他有深度思考,也倾注了很多心血。2002年的时候,球队终于夺得足协杯冠军,当时他情不自禁地流泪了,当晚秦宁最难忘的一幕,是他紧紧抱着那个奖杯念叨,“青岛足球,青岛是冠军,我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
副市长王増荣则主要为钱操心。最开始海牛俱乐部是理事制,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他得协调十个理事单位给俱乐部财力支持。每次贏球,他就带着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拿着俱乐部的收据,亲自跑各个单位去要奖金,有时为了五万块他都会上门。秦宁说,最开始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他很不理解,堂堂一个副市长,怎么能为了足球这么四处化缘。
后来秦宁加人俱乐部工作之后,渐渐明白了王副市长的苦心,他分管工业领域,青啤、海尔、海信、双星、澳柯玛,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青岛企业,代表着青岛的实力和霸气,他非常希望这种霸气也能体现在足球上,他对球队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输不要紧,但表现得要有骨气、有士气、有霸气,有北方汉子的血性。遗憾的是,直到现在,青岛足球都距离“霸气”这两个字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分管体育的臧爱民副市长,对颐中海牛俱乐部更是事事挂在心上,经常询问俱乐部的大小事宜;对俱乐部提出的要求,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她像所有的球迷一样,是看台拉拉队中的一员,为胜利而欢呼,为失败而遗憾。在青岛足球获得足协杯冠军的光荣时刻,她高兴和激动得难以言表。
同样,市足球指导委员会的其他领导,都为颐中海牛足球俱乐部和球队的成长倾注了大量心血。尤其是俱乐部董事会中的几位政府官员,将大量精力用在俱乐部的重要工作中,对俱乐部的成长和成绩的取得,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这就是秦宁在六年职业足球的经营中所经历的。当年刘国江指导离开海牛时,曾留下经典的十二个字:大起大落、大顺大逆、大喜大悲,用来形容他当时的遭遇和心情。依我看,用这十二个字来形容秦宁的遭遇和心情也未尝不可。当年刘指导离开海牛时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而秦宁离开海牛时却是功德圆满乘胜而归,为自己的足球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同时,颐中集团也全身而退,给青岛足球留下了一个令人难忘的背影。
职业足球对秦宁是折磨也是历练,是孟夫子所说的“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秦宁在最困难的时候尽管有过犹豫和彷徨,但他没有退缩、没有沮丧、没有灰心、没有埋怨,而是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了,正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他和青岛足球都得到了成长,颐中海牛队获得足协杯冠军,秦宁最终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成熟的企业家,担任了将军集团董事长。
(左三,本文作者)
作者 刘佩琳 青岛市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会员, 原青岛卷烟厂(颐中集团)办公室主任。返回搜狐,查看更多